嗎啡取得困難 專家籲推動改革 【編譯陳玫伶整理報導】據《半島電視台》報導,西方世界經常使用止痛藥來緩解生理上的疼痛;但全世界有超過半數以上的國家不容易取得嗎啡,用以減輕醫療疼痛。 根據國際麻醉品管制局(International Narcotics Control Board)的資料統計,澳大利亞,英國,加拿大,法國,德國和美國等6個國家,在2005年所消耗的嗎啡量就佔據全球近8成(79%);但在其他擁有全球8成人口的國家中,只消耗全球6%的嗎啡。 體制僵化成阻礙 和不少必須花費大筆醫療費用治療的疾病不同,治療疼痛與花費沒有必然關係。而是與缺少藥品或開立處方的人有關,取得嗎啡的花費並不高。治療疼痛牽涉許多複雜因素,包括藥品規範、僵化的官僚系統和商業上的抑制作用。 在印度這個全世界醫療產業規模發展又大又快速的國家中,其國內針對嗎啡的使用有非常嚴格的規定。 28個省當中,有27個省的醫師因害怕觸犯毒品管制法規而鮮少開立嗎啡給病人,因此總會聽到病人痛得哭天搶地的聲音。 藥品公司製造與供應嗎啡給印度國內市場的意願低落,因為製造嗎啡必須核報層層關卡,利潤更是薄弱。 而在烏克蘭的疼痛治療則是相當過時,蘇維埃時期的官僚態度限制了藥品使用的劑量,也缺少口服嗎啡,結果造成許多病人承受無法負荷的痛苦,在偏鄉的情況更為嚴重。 前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(KGB)的上校阿圖爾(Artur)患有前列腺癌,就因為高度疼痛令他睡覺時在枕頭下預藏槍枝,準備在無法承受時結束生命。 住在基輔的單親媽媽娜迪亞(Nadia)談到愛子,令她回想起一段傷痛故事,她的兒子佛拉德(Vlad)被診斷為癌症末期,當兒子被醫院送回家時,只有配給很稀少的止痛藥,之後3年的疼痛折磨了媽媽與小孩,佛拉德甚至曾試圖從4樓往下跳。 烏克蘭後來出了有現代羅賓漢之稱的普蘇爾克(Sergey Psiurnyk),他花了許多年蒐集嗎啡並送到需要止痛的病人們手上,當局才著手降低了緩和醫療的門檻。 總體而言,官僚體系的障礙是造成全球主要減痛藥物爭端的主因,直到國際性機構積極協助國家排除認定醫療嗎啡為毒品、改變生硬的法律規範並增加醫療用途止痛藥的可近性以後,情況才有改善。 聯合國毒品暨犯罪辦公室(United Nations Office of Drugs and Crime)執行長費德托夫(Yury Fedotov)承認,藥物爭議造成人們無法或很難獲得疼痛治療,但對於改善方式抱有期許。 專家指出,官僚的惰性是取得減痛藥物的最大阻礙,因此醫師和人權運動者表示,病人難以取得治療疼痛所需的藥物。 減痛為公民權利 烏干達醫師賈格韋(Jack Jagwe)在90年代內戰後,曾在衛生部服務,和外國醫師與國際機構共同擬定一份規範,其中指出每個公民都應該有權利取減痛治療,這也是非洲第一份賦予公民有權接受減痛治療的法令。 烏干達隨後也改變國內法規,允許農村地方的護士能開立嗎啡的處方籤。如今病人使用口服嗎啡已不需要經過醫師開立處方,烏干達的例子也許可作為疼痛治療的一個管理方式。但在目前世界各地的許多地方,改善情況有限,且侷限在地方層級 還有印度拉賈葛波爾(M. R. Rajagopal)不懈的努力,使得印度僅有克拉拉邦的病人容易取得醫療用嗎啡。在同事的協助及省政府藥品管制單位的合作下,他推動當局創造一個允許醫療嗎啡使用的精簡程序,現在忍受痛楚的病人可取得止痛藥,醫師也毋須害怕嚴格的處罰。 拉賈葛波爾為印度其他省分建立了一個成功實例,他認為如果要協助病人減輕痛苦,所需要的就是「系統性地重新評估問題……以及一套解決問題的行動計畫。」 (2011-8-2/台灣立報)